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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的惡趣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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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的惡趣味

在尚存的意識被激奮的海浪徹底吞沒之前,女仆提醒自己下了床就去找總管家辭職,縱使背上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債務也無所謂,她要徹底斷絕掉與大少爺的關系。

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,她一躺就是十幾天,還在床上失禁了。

大開葷戒的伊爾迷少爺是半點都不裝了,按著舒律婭把人做到病床上,潔白的簾帳一拉,做得昏天黑地。

手指頭都動不了的舒律婭,隔著迎風飄起的白簾,瞪著與大少爺狼狽為奸,或者說是聽從少爺吩咐的醫生,就被伊爾迷掰著腦袋,轉了回去。

“你還有精力看別人,看來是我不夠努力。”

純白的簾帳飄飄,掩蓋內裏藏匿的汙穢。工作態度極其認真的伊爾迷,努力的結果就是把女仆做到半身癱瘓。

認識到下半身沒感知的舒律婭,人都傻了,被做到認知歸於混沌的思緒,一時不知如何反應。

“癱就癱了吧。”易容好準備出門的男人,擺弄著她的輪椅,“反正上、下半身都還能用。”

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?嗓子啞到發不出聲來的舒律婭看向醫生。醫生聳聳肩,意為不要在揍敵客家族成員上找人心。

趁著大少爺外出執行任務,舒律婭著手覆建。

她是被醫生擺了一道,但目前也只能靠揍敵客家族聘請的醫療機構重新站立,除非她這輩子都決定不依靠雙腳走路。

偏偏她的腿稍稍有氣色,返回家中的大少爺就會把這點起色做沒。

舒律婭強按著厭惡,主動應承替大少爺用嘴、手、腿……也不管用。伊爾迷總是擅自解釋她的說辭,在收割完她的主動服侍過後,依照個人喜好,發洩掉旺盛的欲求。

渺茫的希望被斷送是很可怕的,更別提一次次艱難地點燃希望的火苗,下一秒就被人隨心所欲地熄滅。舒律婭暗地裏流了好多次眼淚,偶爾被大少爺撞擊了,就被做得更狠。

他純屬興奮的。

不信神鬼,連惡意都鮮少的舒律婭,不由自主地向看得見的、看不見的神明祈禱,伊爾迷大少爺能死在外頭。

令人憎惡的是,強到離譜的大少爺,似乎沒有天敵。

經常能按時回來,抱得她不可方物。有時她都要以為在神明懲罰大少爺之前,她會先死在大少爺身下。

幸運和不幸的點是,大少爺既沒有死在外頭,她也沒有死在床上。

舒律婭意識斷層的天數明顯增多,有時伊爾迷少爺沒來找她,在精神操控和軀殼殘疾雙重打擊下崩壞的仆人,就會坐著輪椅,對著玻璃窗外的景色發一整天呆。

表面服侍著五少爺的舒律婭,暗地裏被大少爺控制,隱隱有要淪為廢人的跡象。這樣的情況持續到三少爺奇犽的天賦遠超越眾人的期望,才稍有了好轉。

對三弟的愛意日漸濃厚的大少爺,雖然還是抱著她入睡,但是沒再弄她了,舒律婭時隔兩年,終於得以歇息的機會,能順遂地完成覆建。

揍敵客家族成員自小實行毒物訓練,難以同普通人誕下子嗣。

因此她能用自己的雙腿走路,而不是依靠著遙控的輪椅來去,更沒落了個懷著大肚子,人還癱瘓著不能動彈的悲慘下場。

雖說目前的處境照樣沒好到哪裏去。

得知舒律婭能夠再度走路的伊爾迷,沒說什麽。單是蹲下來,在坐著的女仆膝蓋敲了敲。

恢覆感覺的膝蓋頭傳來的震動,激得舒律婭腕部不自覺發抖,下一秒她就聽到了主人毛骨悚然的評語。

“可惜了。”

“只能依偎著我的舒律婭,被我抱著走路的舒律婭,半點都離不開我的舒律婭……要不,”伊爾迷話鋒一轉,“這雙腿就不要了吧。”

說著折斷他人後半生健全身軀的言語,男人的神色沒有分毫的變動。

甚至是目睹她大驚失色後,微笑許諾,“今後我會抱著舒律婭走的。”

揍敵客家族長子的手放在舒律婭膝蓋,鉗制膝頭的力道加大,大有活生生撕掉她小腿的用意。

這並非誇張的語句,而是正在實行的動作。

舒律婭被嚇得魂飛魄散,她毫不懷疑大少爺喪心病狂的心理,與他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。

她連忙勾住大少爺的脖子,笨拙地用嘴唇去碰他的唇,嘴裏含糊地喊著伊路。

一邊穩住自己,不耽溺於成癮性的肌膚接觸,一邊快速搜索回憶,仿照大少爺親吻她的方式,穩住對方。

女仆主動的次數並不多,大多數用在有求於他時。

見到舒律婭主動,算是一種新奇體驗。這抹驚奇促使伊爾迷暫停了卸掉人腿的動作。他刻意別開頭,沈浸於快意的女仆已註意不了龐雜。

她黏黏糊糊地追逐他,像是吃布丁一樣,一下下舔著他的下唇。眉眼間流露出如獲至寶的竊喜。

“舒律婭?”

“伊路。”

“就這麽喜歡我?”

那些馴化到刻入女仆本能的回答,脫口而出,“我愛您。”

大少爺滿意至極。他惋惜地放棄了原先的計劃,單手抱起女仆,持抱小孩的姿勢,走回房間。“這次就放過你。”

他指的是這次先放過她的腿這件事。

至於其他方面,他可要一一地討要。

要改變揍敵客家族長子的決定,是要付出等量代價換取的。

女仆改變他主意的債務,他可不會基於主仆之間的情誼賒賬。

得到舒律婭應許的伊爾迷放縱起來,加倍地肆無忌憚。

在陽臺、餐桌、樹林、草叢等位置,隨時都能看到主仆二人交纏的身影。

被拉著共沈淪的舒律婭,哪敢不應,腿還要不要了?

她可以為了別人的性命,罔顧自己的生命,而這並不代表她能夠為了捍衛無用的貞操,下半輩子坐穩輪椅。

況且,難道她坐穩了輪椅,就能離開揍敵客家族,而不是被伊爾迷大少爺拿捏得更死了?

舒律婭名義上是服務五少爺的女仆,然,大宅子的人都明了,她實際上是被大少爺伊爾迷管控。

好幾次舒律婭被做暈前,瞥見了五少爺的身影。

她條件反射地要遮臉,卻被看準了軟弱之處,遭遇更加猛烈的對待。只能忍著歡愉又難堪的眼淚,嗚嗚咽咽地求饒。

這下當真是一條龍服務的女仆,在被揍敵客女主人指定了照顧五少爺後,依然沒法從根源斷絕掉和大少爺的聯系。主要是掌握事情的主動權不在她身上。

基裘夫人告誡自己的大兒子,發洩生理需求是尋常事,切莫過了心,惦記上一個連念能力都開不了的普通人。

她的長子伊爾迷托著下巴,閑散地看著天花板裝飾的水晶燈,姿態從容且優雅,“不過是個打發無聊的消遣娛樂罷了,媽媽,你想多了。”

在兩位主子面前被罰跪鐵釘板的女仆,膝蓋流出的血液浸入瓷磚的縫隙。

治療舒律婭太多次,都生生地混熟了的醫生,替她取出入骨的鐵釘,“再等等吧。”

等大少爺厭棄了你,一切就都好了。

這一等就是好多年,伊爾迷對三弟奇犽的關註度遠遠超過家族其餘成員的總和。

此間,舒律婭轉去伺候人人敬畏害怕,同時趨之若鶩的四少爺亞路嘉。

大少爺仍舊會不分時間、地點、場合地拉著她做,偶爾她睡到一半被撞醒,發現男人捉著她的腳踝,衣服沾著薄薄的血腥氣,兩人下身嚴密地貼合。

她註視著在自己上方起起伏伏的男人,在憎惡與歡悅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沖破大腦的閾值之際,有了明確的認知——

大少爺只是解決生理需求,覺著她使著合適,才一用再用,僅此而已。

重覆乏味的人生只有無盡的疲憊和倦怠,一眼能看到頭的路程沒有些微的光亮可言。

舒律婭變得越來越沈默,越來越少缺失表情。她善良、純真的本性沒有改變,只是被崢嶸的歲月蒙了一層濃重陰郁的灰塵。

她不停地盼望合同結束的日子,卻無論如何都等不來那一日。

不應該啊,女仆的合同日期有那麽長嗎?小小的疑惑冒出,又很快被某個存在壓制。

渾然不知自己在大少爺的念能力控制下,一遍又一遍地續下了本該結束的合同。遺失在原定航線上的船只,在霧氣繚繞的旅途中迷惘地跋涉。

除了死,這個女仆離不開揍敵客家族。升職為總管家的春河裏管家,為蒙在鼓中的女仆嘆息。

這就是大少爺的能力,能不知不覺地控制人的思想,扭轉別人的言行舉止,直至趁上他的意。

舒律婭本次服侍的四少爺亞路嘉,和五少爺一樣,終日被夫人基裘打扮成女裝。

四少爺、五少爺的性格有所差異。亞路嘉少爺活潑、開朗,柯特少爺沈默、內斂。

前者能討揍敵客家族大多數人,包括眾星捧月的奇犽三少爺的歡心,又叫他們深深的畏懼著。奇犽少爺總會來找四少爺玩。

後者則相反,奇犽恐懼陰森森的大哥,厭惡著總是想要支配他的媽媽,和與媽媽如影隨形,一心一意扮演著家人應聲玩偶的柯特。

伊爾迷大少爺密切地關註奇犽少爺的動向,與奇犽少爺接觸,約等於撞進伊爾迷大少爺的視線。

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著想,舒律婭盡可能地在服務亞路嘉少爺的同時,遠離奇犽少爺。豈料起了反作用。

“我說你啊,是不是在躲我?”繼承席巴家主發色的男孩,一拳砸裂她身後的墻壁。

舒律婭的臉頰被細小的石塊打到,尖利的銳石在她右臉劃出一道血線,叫她被搗得熟爛的軀體不自覺地戰栗。

僅僅是零點幾秒的觸碰,還是帶著攻擊力道的襲擊,她就禁不住軟了下肢,倚著破洞的墻體小口小口喘氣。

大少爺的手段險惡至極,搗鼓得她的身子都不聽她的使喚。豈止一個糟糕透頂。

她現在變得特別地不經碰,哪怕是稍微猛烈的自然風,都會吹得她站不住,更別提其他更親密的行為。

因而,不論冬暖夏涼,舒律婭都穿著高領的衣裝。

長袖長裙套滿身,雙手戴著藏青色的手套,不讓她的肌膚與外部的物品和人,有任何的觸碰機會。

衣裝的材質選用的也是不易摩擦,柔滑、輕薄無感的布料。

“你……”審視著女仆周身的變化,視覺、嗅覺發達的奇犽,敏銳地覺察出舒律婭的異樣。

他想起大宅子流傳的緋聞,不由得慨嘆起大哥的惡趣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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